难忘初体验…故宫宝贝爱藏山洞

国立故宫博物院院藏的「安顺读书山华严洞图」(局部),是故宫文物播迁的重要见证。 图/故宫提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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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际级博物馆中,将文物贮藏于山洞中者相当稀少。故宫文物来台后,两次贮存国宝的地点却都在山洞。为什么故宫喜欢将文物藏在山洞?这可能跟故宫第一个藏宝山洞贵州「安顺读书山华严洞」有关。

唯一记录当年「华严洞」情景的水墨长卷「安顺读书山华严洞图」,日前由摄影家庄灵捐予故宫典藏,此刻在故宫特展「天保九如」中展出。庄灵父亲庄严为故宫前副院长,是当年护送故宫国宝南迁的功臣。庄严珍藏这幅长卷数十年,生前经常摊开长卷追思。

一九三一年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,故宫文物被迫展开颠沛流离的南迁历程。一九三九年一月,由庄严负责运送、曾赴英展出的的八十箱故宫文物,在贵州安顺县读书山下,找到一处适合储存的天然石灰岩洞穴「华严洞」,在此度过六年安静岁月。过去故宫文物多贮藏于人工建筑,这是故宫文物在大陆的第一个、也是唯一一个藏宝山洞。

出生于贵州的庄灵,童年岁月在「华严洞」旁度过。他回忆,天气好时,父亲和同事会取出洞中书画,小心翼翼逐一摊开晒晾。

一九四四年贵阳告急,这八十箱文物被迫搬离华严洞。对日抗战胜利后,庄严请来曾在华严洞工作的画家同事刘峨士,凭记忆画出「安顺读书山华严洞图」,随身携带。庄灵表示,父亲认为华严洞这六年,是故宫文物十多年迁徙过程中,最美好的一段日子。庄严随文物来台后,还请来罗家伦、董作宾等文化硕彦为此图题跋。

「安顺读书山华严洞图」长两百四十公分,画中重峦叠嶂、房舍隐隐,还可以看到牧童与乘传统轿子「滑竿」的居民,却找不到山洞。庄灵表示,华严洞洞口被佛寺山门与外墙挡住,相当隐密,符合「藏宝洞」的条件。

华严洞是天然洞穴,庄严请人在洞中建置木结构遮蔽文物,加上绝佳的天然地形,在战火中安全保护文物。庄灵猜测,华严洞美好的贮藏经验,让故宫工作人员来台后也决定挖人工山洞藏宝,而有了今日的故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