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怪咖看电影】有够难看的一部片!

从想看却看不到

到想看却不敢看

图/弯弯

分享 facebook twitter pinterest 十八岁那年,有天我站在录影带出租店片架前,直盯一捲录影带,犹豫着该不该将它租回家。

不是什么特别的片子,片名叫《小兄弟》。年幼时,美国知名的「半身人」肯尼(婴儿时期被截除双腿,从此只有上半身),曾来台宣传这部由他饰演自己的电影。预告片里,肯尼溜着滑板,躲避大狗的追赶……看着看着,我油然而生一股崇拜。当时家在偏乡的我,吵着爸妈带我去市区看电影,无奈没人将我的小小愿望当真,反而换来一顿打。

我对《小兄弟》的印象便停留在那啜泣不止、刻骨铭心的夜晚。这也是为什么多年过去,十八岁的我深怕粗糙的电影品质,将轻易抹去「缺憾」在记忆里的重量,而竟提不起勇气一睹真貌。

年少时期,我最想看的一部电影,是誉满全球,勇夺最佳影片等五项奥斯卡奖的《飞越杜鹃窝》。无奈,在那个找旧片只能盼录影带或电视长片的年代,我苦等不到亲眼一睹的机会,只有在脑袋里腾出一个小房间,收集种种对它的憧憬跟想像。

直到有天,我在大卖场的架子上,不意撞见新发行的《飞越杜鹃窝》录影带,当下感触,不知所措要多过兴奋之情。多年来,我已习惯于将该片放在一个「憧憬」的位置,可想而知,观赏过程,有如一辆起重机慢慢摧毁记忆中那个小房间,明明圆了梦,却难掩不捨。

好友乔治也有类似际遇。小时候常跟父亲上戏院的他,有回哭吵着要看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,却被爸爸硬带进戏院观赏当时的奥斯卡热门片《收播新闻》,乔治气得大哭大闹,直到看见银幕上琼安库萨克为递送一捲新闻带,在电视台走廊横冲直撞、鼻青脸肿,这下他才哈哈大笑。

长大后,乔治的宿命,就是他有两个全台湾最爱这部电影的影癡朋友——我和麦克(观赏该片次数加起来少说破百),常常聚会对《收播新闻》大推特推,搞得乔治虽多次扬言要办一个私人特映,却显然更享受「拖拖拉拉」的过程——一种不办「单身告别派对」,反倒享受单身的心态。

我想这也是何以每当一部热门话题作上档,很多影迷更享受的是「按兵不动」。忍着先不看,不同于别人一窝蜂,忍术更显现一种态度。

错过不见得不好

有票别高兴太早

有趣的是,影音设备日新月异的当今,此一「忍术」也会为你带来优势。你能想像1990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《与狼共舞》,多年来唾手可得,然而我却基于对片型的却步,一再与之错身而过。直到前几年蓝光发行,我享受到的不但是剔透、细腻的画质,更是四小时的特别版,有够过瘾。

曾经看过一则调查,影迷最常佯称自己看过的经典名片是《教父》——有那么难找吗?这我可是心有戚戚焉,小时候,录影带店可轻易租到《教父续集》和《教父第三集》,唯独《教父》首集苦寻不着。究竟第一集里柯里昂家族奠立了哪些丰功伟业?可真急坏了一挂影带族。不过好在,即便未按先后顺序,这部迟来的第一集,照样能带给影迷「溯本追源」的重击。

很奇怪,有些好片,就是注定与你无缘。硬要看,当心落得败兴而归。有年金马影展选映阿莫多瓦的《切肤慾谋》,摩拳擦掌的我,第一时间没抢到票,之后片商办试片,我也因有事在身,扼腕错过。

没多久,奥斯卡荣耀影展选映本片,我喜孜孜买好票,更小心翼翼在桌曆上标记日期,未料,绝无仅有的误印乌龙还是夺走了我与《切肤慾谋》的约会——该桌曆的二月,冒出两个18号和两个2北京拓展训练公司哪家好0号,我呆愣桌前,不知该哭还是该笑……

这还不是最夸张的,等到《切肤慾谋》上了二轮档期,我想说千山万水终究让我等到,你猜怎么?前一晚,我竟在脸书直击脸友爆了剧情的大雷!隔天,我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入二轮戏院一睹这部望穿秋水的电影——唉!有够「难」看的一部片,教我情何以堪!